说实在的,我真该贴张符在我租的那个房子里了。
不然真的是什么都东西都可以进来啊。
总之以上是我现在的心理活动。
现在应该是午夜了。平常我应该在睡觉,睡得很死那种。现在我却睁着眼睛,仰面朝天--花板。
而我的视线里全部都是一头凌乱的头发,可以看见杂乱的头发之间什么都有,蛆虫,垃圾,甚至我还看见了一只鸟的尸体。那杂乱的头发覆盖着的是一张枯黄的面孔,像是百年的朽木一样,在那面孔上有着一双只有烂肉的眼睛,血肉翻滚着,不断滴下散发着恶臭的血水。其下我还看见她穿着一身长长却松散的孕妇装,那高高耸起的肚子上开了一个深深的洞,甚至我可以看见里面血红色的肠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啊……”她在哭诉,但表情却很扭曲。
我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但很快我就发现我已经口干舌躁。有点……太近了哈……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她忽然就伸出了手,狠狠地掐在了我的脖子上--看来我还要贴张符在我自己身上了--我很肯定,如果我答出一个不字我就会立刻去找上帝玩。
“要……憋死了……”我承认我好像被社长传染了白痴细胞了,面对这样一个鬼母我竟然还要这样说。
我看见她一愣,但手上的力度却是丝毫没有减小。
“我的孩子啊……”半晌,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她忽然松开了手,跪在我的床上,用手捂着脸,我看见从她指缝间还落下了腥臭的血水,“我的孩子去哪儿了……他还那么小……”
喘着粗气,我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是啊,是好小……在你肚子里怀着你居然还把他弄丢了是吧……
“你要帮我找到他!”她忽然措不及防地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那扭曲狰狞的面孔让我看起来很不舒服,“你必须帮我找到他!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啊喂……你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还要我帮着找吗……用什么找?奶瓶还是奶嘴?
总之我就这样被要挟着把她带到鬼报社了。
当社长看见我的时候正在里屋看电视--虽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晚都不睡觉。那白痴淡定地转头扫了我一眼,扫了我身后--或者某个方位--的那只鬼母一样,然后我就看见他不淡定地喷出一口老血了。
“艾玛阿疯你咋这么招鬼呢你!帮这玩意儿又没有什么好处!”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他都快要蹦起来了。
“你以为我想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如果你想看见我的尸体出现在你的房子里就可以不帮。”我发现我比他们两个还有淡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