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四天了,夜离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女人化很浓的妆,穿黑纱裙,眉眼之间顾盼风情,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夜离在吧台上一首接一首地唱歌。仿佛周围的喧嚣,灯红酒绿的热闹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当夜离下班的时候,她就尾随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可是当夜离想和她说什么时,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消失了。女人就像一个谜一样,充满着神秘的色彩。夜离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酒吧,什么时候消失的。
夜离感觉很疲惫,拉开房门时,又看到了她,低眉顺眼地跪在地上,夜离吓得不知所措,觉得这个女人好恐怖啊,她是怎么进的房门。夜离猛地将门一关,在门外瑟瑟发抖,过了好久她才敢慢慢开了门,还好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夜离感到筋疲力尽,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半夜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女人跪在她的床前,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夜离吓得蒙上了被子,在被子里直冒冷汗,就这样在痛苦地煎熬中终于等到了早晨。她简单地洗漱一下,想要化妆时,才发现自己的脸色很苍白,不由的想起那个诡异的女人。
这时,夜离的手机响了,传来妈妈的声音“夜离啊,你弟弟的新房要装修费呢,你之前说的两万块钱什么时候打过来啊?”夜离无力地挂断了电话,靠在雪白冰冷的墙壁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就是所谓的亲情,未读完高中的自己,被父母逼着离开了学校,从此踏上了打工的生涯,吃过各种各样的苦,受过各种各样的罪,从来没有一个人心疼过她,没有一个人在乎过她的感受。父母,弟弟都把她当成赚钱的机器,使劲地从她身上榨取利益,接到的电话,除了要钱还是要钱。现在夜离在一家酒吧驻唱,酒吧是个声色犬马的场合,什么样的人都有,夜离一个弱女子在这里总是受欺负。
九点钟,夜离的表演时间,夜离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这是一首充满着悲情和伤感的歌,就像在诉说她的心声。不过夜离一直留意着那个位置,那个诡异的女子会不会来了,很失望的是她今天没来。
在休息期间,夜离和调酒的阿强聊了一会,夜离佯装随意地问起,那个总是坐在角落里的女子怎么没来?阿强感觉明奇妙“夜离姐,你怎么了,那个角落里的座椅是坏掉的,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坐过了。”
夜离急忙又说“不可能吧,就是那个总是穿着黑纱裙的女子啊?”
“没有穿黑纱裙的女子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阿强说完,看了夜离一眼,就去给客人调酒了。
夜离的脸色愈加苍白,手也不住地颤抖,她放佛意识到了什么,跟老板请了个假,就匆忙赶回了住处,拿出钥匙开了门,果然看到那个女人跪在门口,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夜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颤抖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女人仍然低着头,声音低沉而魅惑“公主,卑职是您的奴婢。”
夜离哭着说“你别缠着我了,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求你放过我吧。”
夜离痛苦地蹲下来,女人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夜离,夜离瑟缩着向后退。女人轻轻吐出一口气,蓝色的光波进入了夜离的眼睛,于是前尘往事扑面而来……依稀记得自己,在幽暗的冥界,自己是前呼后拥的公主,画面一转,父王震怒,将自己打入凡界。
夜离迷离的双眼不再呆滞,而是出现越来越冷冽的光芒。诡异的女人手轻轻一挥,一套华丽的衣服就披在了夜离身上,深蓝的与黑色搭配的格调有说不出的诡异。
女人跪在夜离面前“我的公主啊,奴婢终于找到你了,我来带你走,回到我们的冥界……”
第二天,酒吧老板带着几个人来到夜离的住处,因为夜离的手机关机,又不能联系上她。所以,他们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强行弄开门后,他们看到的是倒在血泊里的夜离,她已经割腕自杀了。警察在夜离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病历单,上面写着夜离患有中度的幻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