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元三十多岁时随丈夫到城市打工,还是一年后,她就凭着几分姿色跟一个包工头好上了,和丈夫离了婚。可是包工头只是和她玩玩,并没有要娶她。没过多久就抛弃了她。
但胡静元已经养成了好逸恶劳的习惯,她不想打工赚钱,只想不干活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于是她就在都市乡村里当暗娼过日子。
做了十几年暗娼,胡静元老了,连拉民工和老头都拉不回来。她只好改行,她找到一条门路,哪个地方门口的自行车和电动车多,她就站在那里,等车主来了推车时她就要存车费。
她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打扮得很时髦,虽然一脸皱纹还抹了一脸脂粉,不像是看车的人,时髦的她站里那里,没人怀疑她是看车的,人家放车时看不到她,一推车她就来,一般车主虽然不悦,觉得她不像是看车的,但是都会给她钱。如果有人不给她钱,她就破口大骂。
就这样,薄利多销,虽然几毛钱看车费很少,但车子太多,一个月她赚了不少钱,比去打工多赚几倍。胡静元日子过得不错,每天都能吃上排骨。她比她村子里那些出来辛苦打工的人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本来晚上,胡静元是不收看车费的,她喜欢晚上在家看电视剧,可是这个月她有点紧张,前段时间乡下来找她借住的亲戚太多,招待费不少,她乡下的儿子又拿走她几千元,所以晚上她也跑到自行车和电动车多的地方收费了。
这天晚上,胡静元站在一家大厦门口,收了不少钱,突然一个瘦弱的披肩发姑娘上前推车,她上前收钱,那个披肩发姑娘说“我放车时没看到你,而且这个地方我经常来,从来没有收过费,怎么今天突然收费了?”
胡静元面不好心不跳地说“我从昨天才包下这个地方,今天收费。”
披肩发姑娘说“我放车去马路对面买东西,才不过五分钟,怎么能收费?不超过15分钟都不能收费。”
胡静元生气地说“你过个马路都不止五分钟。我说收费就收费,谁让你把车子放在收费的地方。”
披肩发姑娘只能给她钱,胡静元收了钱就放她走人了。过了两个小时,胡静元回家了,却发现她收的钱里有一张冥币,原来晚上路灯昏暗,胡静元收了冥币也没发现。
胡静元觉得很奇怪,她收的钱都是小钱,哪能像冥币那么大一张。可是她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好洗洗睡了。
刚迷迷糊糊睡着,胡静元却忽然听到耳边有个女人的声音,说“起火啦,快点走啊”,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以为是幻觉,但是在耳边又重复听到,然后她又听到门外有人很大力的拍门,她站起来开门,可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胡静元又回到床上睡觉,却发现窗帘前面坐着一个人影,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披肩发。像是在那里缝衣服。胡静元有些害怕,夜里自己的房间里出现人影,是人还是鬼怪?
那个披肩发姑娘回过头来,阴森森地盯着胡静元说“我是在给你缝寿衣。”
这个姑娘长得和晚上起争执的姑娘一模一样,胡静元知道自己遇鬼了,她感到凉意从脚底升起,脊背上开始冒汗。她颤抖着声音对女鬼说“ 我没有招惹你,只是骗你几个小钱,也不算什么,你放了我吧。”
女鬼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突然女鬼不见了,屋里全是白烟,熏得她睁不开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她看到屋里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全身都是血淋淋的,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胡静元想起来了,她当暗娼时还给黑宾馆拉过客,拉外地人来住宿,其中有一个年轻人不愿意,想走人,就被黑宾馆的人打死埋掉了,当时她在场,这个年轻人是被她拉到黑宾馆被人打死,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内疚,她认为她只是拉客,没有打人,死人的事跟她无关。
没想到,很多年后,她竟然遇到鬼。这么多年没有索命,到了今天才来索命。
血淋淋的鬼魂一步一步走近胡静元,掐住她的脖子,胡静元喘不过气,眼珠都快出来了。鬼魂还用尖牙咬住胡静元那张脸,咬得胡静元的脸血淋淋的。胡静元又痛又恐惧,不到一会儿,她就没有知觉了。
第二天,地上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她就是胡静元,蹊跷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