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里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咕咕”的叫声,周围的树木在夜的映衬下看不出什么颜色,也是黑乎乎的一片,犹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随风摇摆。
“这是哪里?”此时说话的是一个叫张震的中年人模样的男子。他慢慢的从冰凉的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剧烈疼痛的头部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耳边呼呼的冷风吹的他猛地缩了缩脖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头部好像被人猛烈敲击了一般疼痛以外,其它地方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在漆黑的夜里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尤其是在这树林里,所以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管是谁在恶作剧或者是什么阴谋,得赶紧离开这里在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吧。这么想着,他慢慢的向前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显得格外小心。四周很静,静的可怕,连一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那猫头鹰如“鬼哭”般的叫声和脚下踩到干树枝的“噼啪”声。慢慢的,他的双眼似乎适应了漆黑的夜晚,渐渐的借助那微弱的月光能看清前面的道路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树林当中,而前方除了一些树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感到了害怕,一个人的孤独加上身处的环境导致他对前方的路感到了极度恐惧。虽然如此,他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之下慢慢的向前挪动着身子,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似乎在更加黑暗的地方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一般。
就这样,在黑夜中前行了半个时辰以后,他的眼前一亮。在不远处的前方有一片空地,而在空地上则伫立着一座别墅,从远处看那座别墅,顶部尖尖的,两边各有一扇圆形的玻璃窗,犹如一个怪物般瞪着两只硕大的眼睛。他刚才看见的那点亮光就是楼上左边窗户中发出的。他的心中一喜,知道在这荒郊野外的能找到一户人家,就等于找到了回去的路。他也没有多想,也顾不上害怕大步的朝着那座房子奔去,中间摔倒了几次,他也没有在意,在他心中,只有进到那座房子里面就会安全了。
当他火急火燎的奔到别墅的门前时才发现这座房子十分的怪异。在门前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高约五尺的石狮子,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很清楚,但是从大致形状上判断就是用来镇宅的石狮子。虽然是用来镇宅的,但是看上去却是异常的诡异,那张开的大嘴似乎在嘲笑来人一般,使人看上一眼就会觉得浑身发冷,好像能被这两尊雕像看透了心思毫无任何秘密可言。张震没有多想转身就想去敲门,可是,当他来到别墅的大门前时才发现那木制的门板却刷着鲜红的油漆,犹如鲜血一般,而在木门的上面镶嵌着两个环状铜质把手,把手的固定处是一只瞪着两只巨大眼珠,张着大嘴露出锋利牙齿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头部,而那个环则是从那怪物的嘴中穿过。看到这里,张震心中一惊,举在半空准备敲门的手停住了,他倒不是被这个门把手给吓到了,而是他不明白,在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这么一幢别墅?刚才他由于害怕所以没有多想,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夜里冷风伴着那飘摆不定的枯树显得异常诡异。不管怎样,待在屋子里总比待在外面强吧,里面不管有什么,还是进去看看,说不定不是我想的那样呢。下定了决心以后张震又举起了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忽然那血红的大门发出了几声“咔咔”的声音慢慢的打开了。而那门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里犹如一个人的哀鸣一般直击张震的灵魂深处。张震身体为之一振,当门打开的瞬间,他并没有发现有人站在门口。那么刚才是谁在给他开门呢?或许门口有监视器吧,门是自动的吧?张震心中给这扇自己打开的门找着各种理由,同时也在给自己找着各种安慰自己的理由。他一边这么安慰着自己一边小心翼翼的向房门里面挪动了几步,边走还边大声的询问着“有人吗?”可是,连续问了几次传回来的都是张震自己的声音。由于房子太过于空旷导致了回音。借助门口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张震看清了里面大致情况。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楼梯直通楼上。在他的左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几个茶杯和一个茶壶。右边是歪歪扭扭的摆着几个沙发,可能是好久没有住人的缘故,张震坐了上去以后闻见了一股尘土的味道。这么大个别墅难道没有人吗?这个问题久久的徘徊在张震的脑中,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脑中忽然一闪,那点微光充斥着他整个大脑。对了,刚才来的时候,很远就看见二楼左边窗户中有亮光,也许二楼有人呢。这么想着,他起身慢慢的朝着二楼的方向移动着。
整幢别墅静悄悄的,有的只有张震双脚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的“啪啪”声。他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朝着左边那个房间挪动着身体,在他来到那个房间的门口时,他忽然发现门敞着一条缝隙,他并没有冒然的敲门或者推门而入,万一惹恼了这座房子的主人,到时候自己可能会被轰出去。这么想着,他有意的顺着门缝望了进去。在昏暗的烛光映照下,他发现一个穿着白色透明睡袍的女人背对着他在梳头。那乌黑的秀发犹如瀑布一般一直拖到了地上。她那轻柔的动作和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使人浮想联翩。张震是一个君子,但是即使是一个君子,窈窕淑女还是渴求的,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看到如此美的画面怎会不叫人心乱神麻。正当张震前一秒口水要滴落到地上的时候,下一秒钟他的下巴就要惊的掉在了地上。他瞳孔放大,脸上的肌肉扭曲,身体不住的颤抖。他看到了什么?原来正当他意淫里面那个美女的时候,突然里面的那个正在梳头的女子双手抓住自己头,一使劲就将自己的头拿了下来抱在了胸口。她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在微弱的烛光中,一个女子拿着自己的头在梳理头发,那种场景霎是恐怖异常。此时的张震已经浑身颤抖如筛子一般不能动弹。汗如雨点一般顺着自己的额头往下流,上下牙齿也在“咯咯”的打着颤。饶是如此,他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之下慢慢的向楼下的方向爬去。由于过于惊恐,双腿如筛糠一般不听使唤,只能借助双臂的力量向来时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