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年间,也算是一大盛世,科举兴盛,书生开始日益增多,大多都是村庄穷苦门户的子弟,为官之道却也日渐盛行,书生子弟虽不是遍布大街小巷,但在书院,私塾读书场所也比比皆是,里面也不乏风流才子,也不乏富贵子弟,游手好闲之徒也在其中,另外,也有屡试不中者。 王秀才是山西一小镇上私塾里教书的先生,自己也是每次都参加科举考试,可是,连续两次去京城赶考,都没高中。王秀才家只有八十岁的祖母,都叫她王祖母,二人相依为命,外婆靠给富贵人家做针线活为生,一有针线活,那些富贵人家一般都会送去王秀才家,王秀才自己也开了一家私塾,收点学费,勉强维持生计。秀才刚是而立之年,却尽显沧桑,平日里身穿青色长袍,长袍上可见大大小小的补丁,手握一本四书,有时候捧着许多书,往返于家和私塾之间,长得倒也清秀,不免有些瘦弱。不免有些富贵邻里的公子哥见了他,都会小声嘟囔一句穷酸秀才。王秀才这也见怪不怪,不仅是王秀才,一些其他的书生屡试不中大有人在,也被公子哥们称之为“穷酸”。 “顺儿,把这两个馒头带上,饿了就在路上吃。”苍老的声音里又伴随着慈祥。 “祖母,你吃吧,孩儿不饿,这次教完书,又能挣些铜板回来。”王秀才声音倒也清响。 又是一个教书的日子,王秀才手中拿着几本书放在腰间,还有两个用布包着的馒头,走去私塾的方向。路过集市,却见几个公子哥在一家古董店摊前,其中一个说“真是貌若天仙,简直是仙女下凡。” “是呀。”“哎呀,这么美,一定要买回家去。”其他的几个公子也纷纷异口同声。 王秀才好奇心越演越浓,便走了过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幅画,画中女子身披粉红色纱衣,脸色粉红,正映衬一身纱衣,嘴角微微翘起,真是惟妙惟肖,王秀才心中也不禁感叹。秀才不禁问道“老板,请问这画中女子是谁?多少钱可以买卖” “呵呵,这女子我倒不知道是谁,买卖此画三十两白银,据说作这幅画的人可是前朝宫廷花园里的画师。”老板回答道,这老板看起来倒也像个富贵人家。 “哼,穷酸秀才也想买画,你挣一辈子也不可能买回家。”一个公子哥轻浮地说着,这个公子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人们都叫他孙公子,他家世代为官,怎知,这孙公子口冒火星,尽损人。随后其他几个公子也纷纷起哄,嘲笑。 王秀才霎时脸色发红,不知谈吐,立刻从画中仙子返回到现实,小步急促地走开了。来到了私塾,王秀才照旧拿起书教学生朗诵。 孙公子花了三十两纹银买下了那幅画中仙,还向一旁的其他公子炫耀调侃“哼哼,怎么样?我现在就回府,把她挂在我得书房,我要她天天陪我吟诗作对。” “哈哈,行了吧还是。”“就你还吟诗作对。”富家子弟就是富家子弟,调侃都是一种方式。 很快,天色渐晚,在一条林间小道上,一个人提着酒壶边喝酒,一边说话,手中还有一幅画卷,这就是买主孙大公子,可想一定是在路上又去烟花之地才这么晚回家,只听“哈哈,买回去一起饮酒作乐,哈哈。”一幅画居然有这么大的诱惑,还是这孙公子不能抵制。 孙公子平时仗势欺人,作恶多端,家里父亲是大官,这股子气就在酒后方显。 突然,画卷从他的手中滑落,展开了画卷,还没来得及拾取,孙公子只见前方有一背影,月色打在那个背影身上,像极了画中的那位女子。孙公子揉了揉眼睛,小声道“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