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1946年的滇西一个偏远的地方,刚刚结束的八年抗战已经让这里的人口死伤殆尽,广袤的土地上依稀没有几家人家,更不用说医疗条件了,连像样的诊所都没有几家。
时值寒冬腊月又遇连绵阴雨,虽然没有下雪倒也十分寒冷,只见阴魅的天空下依稀几个人抬着一个用门板做成的简易担架在崎岖的山路上急驰,说是急驰半天也前进不了几步原因除了雨后路滑之外更主要的是担架上抬着一个难产的孕妇,受不了浑身痛苦的她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让本已悲凉的大地更加增添了几分凄凉。他们是来自前面大坝子村的村民,张旺媳妇因为难产正在被送往十几公里以外的乡村诊所,因为当时的条件有限又加上道路崎岖因此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突然前进的担架在一棵大松树下一块大岩石旁停了下来,担架上悲惨的呼叫也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哭天喊地的嚎叫,让刚刚喘过气来的山谷顿时又陷入了悲伤。半天的功夫村里人闻信赶来就地起架建起了简易灵堂当地人有个风俗非正常死亡的人哪里去世就在哪里建灵堂。第二天草草埋葬了了事,只有那岩石边上的点点血迹告诉人们曾经发生过的事。
时过一年这件事在村民们的心中淡淡退去,但是一遇到天阴下雨却没有人肯从那里通过,遇到急事不得不过的也是绕道而行。一日正赶上半月一次的赶乡街,一大早大坝村的村民们就相约到了几十公里外的乡镇上赶集,当然少不了游手好闲的单身汉水宽,认识水宽的都知道他好吃懒做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不说还偷鸡摸狗,今天逮了张家的鸡明天牵了李家的羊,村里人对他恨之入骨苦又拿他没有办法,这不昨夜又偷了谁家的手镯准备到乡里赶集兑钱攒赌本。
午饭过后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整个大地顿时进入了昏暗,集子一会儿就散去了,大坝村的村民们便相约一起绕道回村去了,只有水宽一人还在镇上馆子里大吃大喝,酒足饭饱之后天空更加阴沉下来,这时,水宽意识到再不回去就要摸夜路了,于是才拖着蹒跚的步子打着酒嗝往回赶。
路上除他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当他正准备走过那段山路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原因很简单村民都是绕道回去的,如果他绕道回去天黑前肯定到不了家,如果不绕道。。。。。。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水宽在酒的作用下决定通过这段山路直接走回去,他想应当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他烂命一条也不怕,于是大着胆子迈开了步伐。其实再胆大的一个人走这样的山路也会心虚,水宽也不例外,只见一阵阴风吹过来,他浑身打了个寒战,不过他马上又放下心来,因为刚转过那道弯,一眼就望见了那棵松树下那块岩石,那里什么都没有,因此脚步也就加快了起来,但是走了几十步他就后悔了,随着离那块岩石越来越近他似乎看见岩石旁边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但不十分确定,他壮了胆子又前进了几步,再看仔细岩石后面确实有一个人露出半个身子弯着头在整理什么,确定是人后他加快了步伐,当他离那块岩石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景象也更加清晰了起来,那人背对着他弯腰在做着什么,他大着胆子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顿时打了个寒颤汗毛也竖了起来,本想掉头回去,但想想还得绕路走再说天色以晚什么时候才能到家,从而又打消了念头。
最后水宽还是装着胆子又前进了几步,当他再看一眼的时候彻底的后悔了,那人虽然背对着他但披头散发着实恐怖,水宽乍一想可能是遇到了疯子了得赶快通过于是又前进了几步。接下来的一幕差点没让水宽昏死过去
当他走近离那人才几步远的时候,一切也清晰了起来,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披头散发,依稀露出的眼睛目光呆板,水宽意识到不好,满腔的白酒顿时化作冷汗冒了出来,因为那张煞白的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打紧只见那人转过身来之后满腔肠肚尽撒在地,水宽顿时差点倒地。潜意识中想撒腿就跑,可腿哪听使唤只见一泡热尿流满裤裆,他用尽了吃奶的力终于挪动了步伐,立马连滚带爬冲了出去,潜意识中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人双手提起撒满一地的肠肚追他而来……。
后来听村里人讲那晚水宽回来后满身衣服都被刮破,手上脸上身上到处是血,到家时来不及开门锁而是顶着大门进屋的,可惜后来大病一场一命呜呼了。
最后听老人们讲,死人的血在月亏时月亮照射下会成精,所以出来害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走过那段山路,偶尔有一两个不知深浅的外乡人最后也是落了魂飞魄散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