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下上中下
这是个阴森诡异的地方,无主的坟头一个挨一个让人胆战心惊。荒坟被一条土路围绕着,好似学校操场的跑道成椭圆形。路边则是被笼罩在黑暗中的树木,张牙舞爪犹如鬼怪。
土路上有一列队伍,他们穿着灰色军装背着钢枪,动作整齐划一,两条胳膊大幅180°摆着,腿每次都要抬到腹部,动作极其夸张地大踏步绕着荒坟一圈儿一圈儿不厌其烦地走,速度极快。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十分亢奋,显出一抹异样的潮红。
看着他们不知疲倦地转着圈儿,我仿佛身置其中,转得我头晕目眩,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此时我连害怕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觉晕眩头痛,就在我晕得头痛欲裂时,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我的脖子,同时我的胳膊也被人紧紧抓住。
我惊骇地回头看到一个身穿绿军装,腰束武装带,左臂带戴着红袖章的人,只是他的脸完全模糊,他的脸上像是萦绕着一层浓雾。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激动,他在朝我歇斯底里地嘶吼,却没有一点儿声音。我想质问他为什么抓我,一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急火攻心徒劳地叫嚷着。
这时后面又出现好些个人,一样的装扮,脸同样模糊,个个群情激愤对着我又喊又叫,他们喊得什么叫得什么我不知道,因为这本该嘈杂烦乱的场景却安静的吓人,一切都好像一幕哑剧诡异上演。
他们把我按在地上,这时我发现面前的荒坟土路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深渊。我看着下面的那片深渊,不知为何突然伤心欲绝,顿时泪如雨下,我挣扎着伸手向前想要抓住什么,那片深渊里似乎有我最心爱的什么正在失去。
他们把我拉起,那个刚才捏住我脖子的人应该是这些人的头头,他指着我喊了句什么,周围一呼百应,而我此时心如死灰,呆愣着望着深渊良久,接着一股怒气冲上我发疯一样挣扎,见人就打,那些人也不含糊立即反击,一个对n个n>10结果可想而知。
忽然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的爪子重重落在我脸上,顿时我眼前一黑,脸上火辣辣的疼。
好一会儿我幽幽睁开眼,二胖那张猥琐的老脸映现在我眼前满面惊喜,叫到,醒了醒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哎呦妈呀,可算醒了。
我扭头一看是我们街上一关系不错的小年轻,绰号带鱼。
我晃了晃脑袋坐起抬头看见床尾站着一位长相斯斯文文的医生和一个年轻的护士,屋里还有其他一些人惊奇地望着我,门口更是人头攒动。我暗自郁闷,这怎么个情况?我怎么又被围观了?
我回过神儿脱口道,我咋到医院了?
带鱼拍拍我肩膀说,同学,你已经睡了3天了。
原来初九中午二胖和带鱼去找我,到门口发现门虚掩着就进去了,进来后看到我还在睡觉,叫了我几声全然没有反应,接着他俩不管怎么折腾都没用。此时他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急忙把我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给我做了全面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我只是在深度睡眠状态,医生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要不是我呼吸平稳有力时不时地还翻个身打个呼他们几乎都要拿我当植物人儿了。二胖和带鱼为了保险起见让我住了院,这三天他俩一直照看着我。到了第三天将近傍晚,我突然莫名抽搐,大喊大叫脚蹬手刨痛哭流涕。他们赶紧按住我不断试图叫醒我,折腾了约摸半个小时我才醒了过来。
我呆了半晌不可思议道,睡了这么长时间?!带鱼点点头,是呀,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就差给你找个妞扮成公主来亲你了,睡美男同学。
二胖贱兮兮地接口道,嗯嗯,带鱼同学都准备化妆带假发了。
带鱼眨眨眼说,你不是都抹好口红了么?
我一阵恶寒连忙做了个停止手势说到,你俩别恶心我了,哥的小心肝儿现在脆弱的很。